不如说里昂的秩序
罗纳省。气温11℃,美女如云……
我心跳加速
我已经忘记手中装满空气的饭盒
牛奶变酸
这就意味着时间在制造麻烦。这个凌晨
我表妹把房子画成一个个疙瘩
“傻蛋”
她在画纸上放了太多的盐和猪油
她从来就不好好画画
她总在塞得满满的烟灰缸之间
想着某男明星,一无所知
我表弟,怎么从摄影家(布吉)的视线下
逃出——他观念里新的球技?
留存于一个将要被诠释的、放大的秩序,比如:犹太镇
Prague大街,长腿MM谈起圣女贞德*
尽是在落魄的贝斯手中
他把莫扎特送进500米处空虚的蛋糕店
老板打着哈欠,10月钻进它的口袋
但老板没有理由,看不到每片砖瓦
和教堂钉上的城堡,穿着橘黄色的大衣
摩托车,驶进天边
空气有股发霉的味道
白鸽在半空扑腾
白鸽从来与晾在绳子上的衣物无关
一整个下午,鸢尾泛着蓝的、紫的火焰
梧桐沿着塞纳河河畔行走
您好,打中了我的头和肩
迷迷糊糊我醒来,空姐说,到啦!
注:
圣女贞德:法国名酒
不如说马来西亚的秩序
我们玩着。用眼神乱弹烛光之韵
(心的沙漠)覆盖了太阳和海岸
咖啡馆入口开启。“无处可藏”
成为一道命题,即假命题
如这老男人和那漂亮小姐
把带瓷的风敲打得叮叮咚咚
进入春,天气多云,12°C
还会升温吗?
谢天谢地,手机铃声过后
那椰子树,不曾有过属于它的
两代人的梦,渐渐化成凝重的空气
如我的思想,像那木格台上的花
无法对长满皱纹的生活,露出
白皙的脖子。在
它的“不必如此”
它的吱吱呀呀
它的哄笑里
去揪一个嬉皮士的耳朵,挂着耶稣
如服务生伸出脚,就会把这个下午
一脚踢到乱糟糟的厨房,运转得太慢
为换取咖喱和胡椒的香味
我在厨师的脑子里撒了一把盐。在旅途中
人,总会因辨不清方向而耗费脑力
只因那些事物。他们。我们。错综复杂
并非不朽
——吊唁查尔斯导师
然而,他们拖着缓慢的步伐
然而,上帝奏响了宏大的号角
一团乱麻的河流成为一个如是说
查尔斯死了,他真的死了?
不朽是最沉痛的词、最深奥的隐喻
不朽是药草的功效,包括出水痘在内的儿童病
不朽,正位于这块陆地的边缘
好奇地盯着
阳光在石头缝里伸展
妇孺们在草地唱歌,对着他们的云
旋转,链接着天空和地平线
泛起绿,绿就是海水泛起的光
由得我的独处
第一个发生,最后一次说:弗洛伦撒,别了!
然而,别了。有点儿,不——
是稍微,大约,难怪的味道
唉,算了吧,索性
让我绕着圈子走,装腔作势地走
早已厌倦舞台,和舞台上的背景
射灯,连续性循环
请继续循环,这永恒的星辰
没有别人,他们给谁作临终祈祷?
我说,查尔斯,别看了,瞧
你的脸,红润红润的
你的眼睛,骨碌碌打转
你的衣服、鞋,身上每一个挂件
专家们都摸过了,也确认了项链是白金的
并非无关
我照镜子。它也照你,但它不会变成你
当你离开,镜子里已然无你
你执,无非无你
你执,物来则应
我吃早餐。喝豆浆,“不急,慢慢来”
你慢,你吞咽,也被时间吞没
你乃是制造时间的时间
我拉他的手,渴望
寻找他性上的 经常性
“哎呀,你真腻歪”,他说
我丈夫,他也有念勿净
而事物仅源于一半是夫一半是妻
我走在街市上,和我的儿子
他跟你讨价还价,你也跟他讨价还价
关于买不买山地车,足以
使你的心有某种不安的东西
你剥掉它,它又长出来
无非是你质疑自己的脑袋
周末的一天,想借用一些事物掩盖
雨,噼噼啪啪地坠落
隔开了玻璃窗里外两个世界
我不喜欢,但多少喜欢了一些
如此180°
我在一个巨大的镜子里面端详
风吹来,野菊和蔷薇
摇啊摇,一只麻雀在电线杆上
摇啊摇,一个荡秋千的小姑娘
在黄昏降临时,便急了
喊:老爸,打它下来,快点,打它
莫名,想到闹剧
如果一个人扮演了替身的角色
或者没有双关的俏皮话
你是否把这身分上的错置也当成一个角色?
在发廊,推子嗤嗤响
我听到有人唱: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我进入起死回生,然后到结婚,狐狸精,股票
我不拒绝喧哗
那是一根舌头
来自丽婶子:她仍是漂亮女人且充满热情
我也不拒绝:一个人突然冲进来又匆匆离去
洗头妹不禁大叫:小朵,小朵,我在这里
但理发师不在这场景里
他会说:别动,别动啊,你的头
啊,理发师,他的手,他的剪刀
亮闪闪,绽放在你的头颅上
覆盖了你感知的细胞质
拥有多种可溶性酶、糖、无机盐
和水,亦是可圈的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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